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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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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毛利和柳的雙打, 最終以2:1的大比分獲勝。

越前龍馬終於還是沒能聽到關於毛利家族的特殊沈睡天賦的八卦,因為單打三的比賽緊接著開始了。

他的對手,普朗斯·盧多維克·夏魯達魯, 據聞有貴族血脈,也是從小打網球而且是在馬背上, 年紀相仿但是要比他高……此外, 據不二周助透露,這兩人仿佛還是情敵。

“你怎麽這麽八卦。”跡部發現這種話題每次都是不二先開啟至少也有一定他推波助瀾。

“嗚哇第一盤輸了!”小金朝場內大喊,“超前你一定要贏啊,這可是愛情保衛戰!”

照橋悠看得一點都不緊張——讓一追二嘛,青學老傳統了。

況且這是最沒懸念的一場吧。對面那普朗斯一看就是少年漫的路人設定吧,家世太好這一點跟跡部重覆了, 而且身高太常規, 名字很敷衍,外形條件也遠不如他們的隊長加繆。

就算放進戀愛漫,也是男配設定……等等,這家夥聲音還挺亮眼的, 如果放進青春校園漫,應該比較適配那種有一段淒美遺憾過往的天才鋼琴家少年吧。

在照橋悠的走神中, 單打三毫不意外地以越前龍馬獲勝結束。

單打二是真田弦一郎, 他的對手叫做奧修瓦魯,也是國三年級,而且似乎很癡迷日本文化。

賽前雙方隊員相互致意時這人就表現得很熱情,甚至還給日本隊全員帶了禮物, 提出希望賽後能和優秀的日本隊員們一一握手合影並且交換聯系方式。

“他也太熱情了吧。”切原打開禮物, 和其他人的一樣,都是一小瓶法國本土品牌香水和一張極精致的印有天使輪廓的白金卡片。

切原取了出來:“欸, 什麽都沒寫?”

“我的也是。”丸井猜測道,“可能是因為我們也看不懂吧。”

在賽前就註意到奧修瓦魯手腕上用絲帶系著令人眼熟的金屬號碼牌,幸村微笑道:“也可能是只寫給了某個人而已吧。”

照橋悠:“……”

真田不負眾望地取得單打二的勝利,讓日本時隔多年再度晉位4強。

半決賽的對手,是德國。

盡管在表演賽上曾經幸運地取勝,但這些天以來,觀賽也好、下場鏖戰也好,大家已經領會世界級選手的強大,沒人敢輕視這支排名第一的隊伍。

“博格和Q.P,這兩位最強的職業選手,一定會上場。”黑部教練分析道,“此外,職業選手施耐德和博格的弟弟貝爾蒂,作為最強雙打,也大概率會組合出戰。”

表演賽上失利過一次,德國隊這次絕不會再掉以輕心,這也意味著他們大概率會面臨世界賽以來最艱難的一場,必須以最佳的狀態備戰。

教練組對此早有預料並且提前排出了陣容。

仁王作為已經掌握無差別同調的雙打王牌,被安排和杜克渡邊搭檔,迎戰施耐德和貝爾蒂組合。

而幸村精市在單打三,如無意外,對手將是已經成為德國隊新銳且備受博格重視的手冢國光。

“要是我會仁王前輩的幻影就好了。”照橋悠半玩笑道,“‘手冢領域’‘手冢魅影’還有‘天衣無縫’,你想看什麽,都能模擬出來。”

他既不是手冢那個路子的,又不是左撇子,陪練效果實在寥寥……等等!照橋悠忽然靈光一閃。

三分鐘後——

收到短信後匆匆趕到的越前龍馬:“卡魯賓?卡魯賓怎麽會來這裏……果然,我就知道你在騙人。”

照橋悠:“是的,想請你來幫忙打場練習賽。”

越前龍馬:“……你這是‘請’嘛?分明是‘騙’吧。”

照橋悠:“你怕輸嗎?還是怕你的手冢部長輸?”

越前龍馬:“哼,少廢話,趕緊開始吧。”

這上套的速度與切原灰呂都如出一轍。

果然激將法對你們網球腦袋就是百試百靈啊,照橋悠忍不住感嘆。

“先說好,我沒有陪別人練習過,而且我雖然會手冢部長的招數,卻沒有模仿別人的愛好。”越前龍馬走到球網對面,球拍指向幸村,對他道,“我就當做是和你的一場比賽。”

“完全沒有問題,你按照自己的方式來打球就最好了。”照橋悠插進來,拿著哨子笑瞇瞇道,“我們唯一的要求,必須全程聽我的安排,點到為止。”

越前龍馬默默腹誹:全程聽你的安排這個要求還不算多嗎,到底誰才是來幫忙的啊……

照橋悠無視他的嘀嘀咕咕,直接吹響比賽的哨聲。

開場就是一個發洩憋屈的外旋發球,網球直接朝幸村的臉反彈。

照橋悠挑眉,轉念一想這都是朝幸村去的,與他有什麽關系。

越前龍馬確實是個純正的網球腦袋,投入比賽後絕不會藏私,擅長的各類抽擊球輪番上陣,接著還口嫌體正直地打出了幾個經典的“零式短球”。

但這還遠遠不夠。

幸村也不能耗費太多體力在練習賽上。

一聲尖利的哨音響起,照橋悠大聲指揮:“節奏加快點,你現在可以開啟【天衣無縫】嗎?”

越前龍馬被迫停下來:“……可以。”

照橋悠好奇:“這個狀態可以維持多久?”

【天衣無縫】的麻煩他是見識過的,但是這種要求精神力極度專註的狀態是否可以間斷呢?賽間的休息,或者對手改變球風,是否會有影響呢?消耗如何呢?

越前龍馬皮笑肉不笑:“如果沒有人總是吹哨打斷,我至少可以維持一盤。”

“沒問題。”照橋悠立刻取下哨子,露出一個陽光般燦爛和煦的笑容,“那就辛苦你了。”

越前龍馬恍惚了一瞬,但很快清醒過來。

“等等!”他又恢覆拽拽的神態,“……我要報酬。”

照橋悠:?

什麽時候最純正的網球腦袋也被金錢汙染了!

等打完比賽再提估計就要不認賬了吧,越前龍馬比其他同伴們對照橋悠本質的認識深刻多了。

“報酬就是我要和你再打一場比賽。”他顯然對於全國大賽那一場他還是耿耿於懷,“我要打敗你。”

然後就再也不要跟你們立海大的人打球了,越前龍馬默默在心裏補充。

“沒問題,等世界賽結束隨時都可以。”照橋悠立刻答應。

不愧是你,依然還是單純的網球腦袋。

越前龍馬在網球上走的路,雖然與手冢國光不同,但卻有一脈相承的青學傳統。

“他們都有在比賽中不斷進化的能力。對手越強,越是陷入逆境,反而越有動力。”

練習賽結束後,網球場的燈光也關了,到了這個時間,四周已經安靜下來。越前龍馬打完就回去休息了,照橋悠和幸村精市還坐在球場門口的臺階上覆盤討論。

幸村笑著道:“我算是明白弦一郎敗給手冢之後,為什麽會耿耿於懷這麽久了。像這樣的對手,的確會讓人印象非常深刻,而且這種精神確實也很打動人。”

月光靜靜地流淌下來,四周是靜謐的、空明的。

於是兩個人討論的聲音也隨之放輕了。

“【手冢領域】【手冢魅影】【天衣無縫】,都有辦法克制,但就像你說的,對手會在比賽中進化。”照橋悠拿著筆記本,“尤其是手冢在德國特訓了那麽久,一定會有很大變化。”

“其實沒什麽。”幸村道,“網球本來就是不可控的。”

“啊……”照橋悠沈默了。

明亮皎潔的月光,鋪在地面上,水一般的空明澄澈。

幸村忽然伸手往前撈了一把,卻只感到一陣涼意從指縫中滑過。

“網球、對手、比賽,甚至人生……一直都是。”

畢竟誰能保證自己下一刻會發生什麽呢?就像他以網球為目標,為之付出一切,卻因為一場病而差點被剝奪打網球甚至運動的權力。

“人能操控的,只有自己。”

他擡起自己的右手,在掌心看到常年抓握球拍留下的一圈繭。

從五指的下方開始,圍繞著虎口,形成大半個圈的弧形。

——做什麽選擇?

“幸村君,手術成功率只有30%,還可能面臨死亡的風險,即使這樣你仍舊決定手術嗎?”

“是的,我要進行手術。”

——決定樹立什麽樣的目標?

“各位,讓我們一起向世界進軍吧!”

“要站到世界的巔峰。”

——付出多少的努力?

他合上手,感受到掌心一圈微硬的觸感……

“我唯一的對手,只有我自己。”

幸村的聲音極輕,但照橋悠卻從中感到一種雷霆萬鈞的力量。

“啊……我剛才差點都要以為你不是幸村精市了。”照橋悠笑了,“不過現在已經放心了,果然還是你沒有變。”

幸村精市也笑了。

安靜了片刻,幸村忽而話鋒一轉:“你知道嗎?我們現在看到的月亮是相反的。”

照橋悠隨之仰頭,見一輪皎月高懸。

對啊,澳大利亞在南半球,雖然月相周期相同,但是看月的角度卻是倒過來的。

“神奈川……這個時候應該已經下過一場初雪了吧。”

照橋悠幾乎能想象出那場景——

白色的雪,鋪滿長長的道路、起伏的屋頂、綿延的海岸。

同樣皎潔的月光,傾瀉而下。

於是擁著雪的神奈川,到處都流淌著銀色的光輝。

連夜的底色也變白了。

照橋悠望著月亮:“等我們比賽完回去,不知道還能不能看到。”

“等進入決賽,我們打一場雙打,怎麽樣?”幸村話鋒一轉,“表演賽那時候的能力共鳴,我大概還記得那種感覺,或許可以再研究一下。”

“好啊。就是說明天的比賽一定要贏咯?”

“當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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